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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望独龙江:青春的岁月像条河

作者: 来源:政府 2020-04-29 09:45:36

彩云之南,论地域之偏远,非独龙江莫属。这是个神秘又令人向往的地方——高黎贡山中茂密的植被“呼吸”出大量水汽,凝结成环山白雾带,翠绿山峰意蕴幽深。游离不定的山风,似把独龙族山歌轻轻吟唱。这里有巍峨的高黎贡山,这里有...

彩云之南,论地域之偏远,非独龙江莫属。

这是个神秘又令人向往的地方——高黎贡山中茂密的植被“呼吸”出大量水汽,凝结成环山白雾带,翠绿山峰意蕴幽深。游离不定的山风,似把独龙族山歌轻轻吟唱。

这里有巍峨的高黎贡山,这里有险峻无比的峡谷、奔流汹涌的独龙江。这里离天空很近,伸手就能“触”到白云;这里离家很远,举目远眺看不见村庄和人烟。

这里驻守着一群年轻的官兵——南部战区陆军某边防旅某连。连队一茬又一茬官兵用青春和热血,守护在独龙江边防线上。

岁月如歌。独龙江江水奏响的动听旋律,是年轻官兵们用汗水和激情谱写的青春之歌。

溜索渡江瞬间。邹建文 摄

独龙江的路是孤独的,每一串脚印里都有青春的故事

去独龙江,人们习惯用“进”字。在人们印象里,通常只有去这三个地方才用“进”字——进京、进藏、进独龙江。

新兵们说,进独龙江的路,是挂在绝壁上的悬空天梯、是横在江面上的溜索和吊桥。对已经习惯这里的老边防军人来说,这些都是家常便饭。

在距某界碑西北方向500米的巡逻路上,有一处地方名叫“刀脊山”——因山脊酷似薄薄的刀脊而得名。整条山脊宽度不足1米、长约200米,两侧绝壁千仞。官兵们每巡逻至此,都是手脚并用,小心翼翼。

“把登山绳系紧,老兵先上!”这条路上,上士陈国平总是打头阵。他熟练地将登山绳攥紧,在山脊上稳稳往前挪动。陈国平说,他第一次过“刀脊山”时,两腿发软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第一次巡逻归队后,陈国平给自己增加了一项训练内容:攀爬险峻的山头。训练次数多了,他便不再惧怕“刀脊山”了。

“独龙江的路九曲十八弯,美丽中隐藏着极致的危险。每一次进出独龙江都是手握方向盘、脚踩鬼门关。”连队上士驾驶员赖强说。

在这条路上,连队一茬茬官兵用勇敢的脚步,书写了属于自己的青春故事。

2019年1月,赖强像往常一样随队巡逻。返程途中,爷爷病危住院的消息传来。一路紧赶,2天后回到连队,赖强却收到了爷爷病逝的噩耗。

跪在重庆老家爷爷的墓前,赖强泪如雨下。爷爷生前想要来边防走一趟,可赖强最终没能帮助爷爷实现愿望。这成为他心中永远的遗憾。

中士孟宇宁至今珍藏着一瓶外婆亲手酿的香醋。8年前,从山西老家来到这里守边防,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外婆从家乡寄来的香醋。2018年4月,外婆突患重病,而此时正值雨季,出行受阻,他最终没能见上外婆最后一面。

外婆去世前,她将自己酿的最后一瓶香醋,留给了外孙孟宇宁……

在这条路上,想要与亲人相见,总是需要翻越重重高山。那年,有2名官兵急着休假回家照顾爱人和刚出生的小孩,途中遭遇山体塌方而受阻。他俩硬是扛着行李箱,翻越陡峭的大山,最终登上了通往县城的汽车。

独龙江连队官兵们的每一个脚印里,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青春故事——

2001年8月21日,战士于建辉和战友在独龙江边的峭壁上开凿道路。汹涌的江水,在数百米下的谷底奔腾。

一场风雨过后,新抢修出来的道路异常湿滑。于建辉清理碎石时,脚下一不留神瞬间滑落到悬崖下,掉入独龙江……

官兵们沿江追赶,大声呼喊:“快向江边游,快向江边游!”可江水汹涌,于建辉很快被冲走。年仅20岁的他,就这样将生命永远留在了独龙江。

于建辉牺牲后,他的父母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,想为儿子扫墓,想看看儿子守卫的地方。当时,大雪骤降,道路不通。于建辉的父母伤心不已,只能对着大山呼喊儿子的名字……

独龙江的烈士陵园里,还长眠着许多年轻的生命。

1977年9月,18岁的新战士张枝繁架接电杆电线时,不慎坠下百米高的悬崖;1982年,19岁的战士齐当此牺牲在巡逻路上……

“干革命不讲条件,守边疆卫国献身”这14个红漆大字,写在独龙江烈士陵园门廊两侧。

年复一年,每逢换防和新兵下连,官兵们都会到这里,用红漆描摹这14个大字。这里,是独龙江边防军人永远的精神坐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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